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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城中,两人出了小巷之后,便终止了左迦明教的话题。

不过,宋长陵看着林荒的眼神变了不少。他先前还疑惑,林荒为什么对左迦明教这么关注呢。

原来每天呆在自己身边的,是头大老虎!

……

太玄域,宋家!

当灰衣青年身死的时候,宋家中的一枚灵魂玉牌随之碎裂。瞬间引得牌楼中的老人惊醒。

原本,守牌楼并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毕竟在太玄域中,宋家乃是九门之一。族中的弟子只要展示自己的身份,便不会遇见太多的危险。

因为九门中的任何一家都不是好招惹的。

就算是碰见旗鼓相当的势力,大打出手,也不会真的下死手。因为势力间的关系,往往比想象的更加复杂。

只要不死人,寻常争斗都还好说。

一旦死了人,就没了回旋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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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从徐天官死了之后,就不一样了……

守牌楼的老人,虽然也是家族中的一个小长老。可看着满屋子的灵魂玉牌,却总是战战兢兢的。

徐天官,在家族中所有弟子灵魂玉牌的摆放中,排列第七!

虽然死一个族中弟子,有时候算不得什么大事。可后者却是宋家家主的亲生子,地位可不同凡响。

家中无比溺爱徐天官的主母,是每天一哭二闹三上吊,就逼着宋家家主早日找到凶手。

一时之间,宋家埋在太玄域中所有的眼线都复苏了过来。

复苏,也代表着死亡!

也只有宋家这样大家族,拥有无数的死士,才能经得起每天几十个人的死去。可人死倒是死了,却没有半点儿消息传回来。

真正可惜的,还有好几位家族核心成员的死去……每一个人死去,都要撒出去一大批人去探查。

原因无外乎其他,那些太玄域的死士,大多都埋在各大势力之中。

而经过徐家、褚家、罗生武府还有天道宗的推断,在渡船上杀死几人的,应该不是太玄域的其他势力。

所以那些死士死了也就死了,徐家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可家族的核心成员就不一样了,他们行走在太玄域之中,有着徐家弟子的身份作为招牌,一般人可不敢动他们。

若是动了,那就有猫腻了。

当灰衣青年的玉牌碎裂之时,守牌楼的老人顿时一颤,随后眯起了双手,干枯的手臂挥动间,身前缓缓摊开一幅山河画卷。

画卷上,乃是太玄域的山河地势。

老者伸手轻轻一捞,便是将碎裂玉牌中的光芒抓在了手中,然后放入了太玄域的山河画卷之中。

碎裂玉牌的光芒一进入画卷,便如同一尾游鱼,在山河之中游动,不到半刻钟的时间,便停在了青天城。

老者眉头微皱,手臂又是轻轻一挥,房间中便投影出几张人脸……乃是从渡船下来后,先后向着青天城而去的几人。

其中,正有宋长陵与林荒!

随后老者颤动着手指,房间中的几张人脸便飞速落入一张光芒流转的镜面之中。

镜面上,有着三百多个名字!

这些都是徐家、褚家、罗生武府加上天道宗十几天来的努力成果,镜面上的人都是嫌疑人!

老者袖袍随后一卷,一道指令便从楼中飞了出去。

不到半天的时间,九门徐家、褚家、罗生武府、天道宗,各自有实力不俗的强者向着青天城而去。

……

太玄域渡口。

婆娑之舟停靠之后,便被几大势力联手扣了下来,再也没有返回!

任何人都不可靠近。

今日,婆娑之舟上却出现了四个人!

为首的是一位中年男人,身姿标致而挺拔,身披着雪白的貂裘,头发打理的极为整齐,下巴胡子短而精致。

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温和如春风,平静如湖水,又如苍鹰一般锐利!

在中年男人的身旁,并肩跟着一位青年,不到二十岁。身穿着一袭紫衣,略显英俊。因为站在中年男人身旁,神色看上去有些恭敬,甚至有一丝拘禁。不过低垂眼神中,却藏着一抹不容察觉的倨傲之色。

中年男人的身后,则跟着一位年轻貌美,体态婀娜却极度诱人的侍女,即便不言不语,眉宇间也压不住让人想狠狠捏上一把的妩媚之色。

这样的女子,比柳玲珑还要让人冲动几分。

除此之外,侍女身旁还有这一位老者。

老者看上去很安静,身穿着黑衣,与白衣貂裘的中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一眼看上去便会发现,那个老者似乎不存在一般,任何人都不会关注到他。

四个人踱步在渡船之上,走的并不着急,似乎对后面要做的事情胸有成竹……

“既然这一趟出来了,就好好见一下世面!虽然是宋家的弟子,一出生便算是站在半山腰了,可也别小觑了天下人。若是小看了……或许下一次我出山,就是调查你死亡的原因了!”

白衣中年领着三人踱步进入船舱,对着身旁的紫衣青年道。

“知道了二叔!”

紫衣青年一脸受教的道。

白衣中年摇了摇头,“真知道了才好!如今家族中,除了嫡长子宋长陵之外,四大旁支中个各自出了一个不错的后辈。宋斜阳算一个,只可惜死了!你宋玄算一个,宋天策也算一个,再加上一个宋当归!”

“无论你如何看待自己……在我眼中,你比宋天策和宋当归还是要差一些的,所以就得多看、多想、多学、多问!”

宋玄恭谨的点了点头,“谢二叔教诲!”

白衣中年看了眼宋玄,依旧摇了摇头。

随后,宋玄却是抬起头望向了白衣中年,“那么二叔,我想问一个问题?”

白衣中年来了兴趣,“什么?”

“宋长陵如果不修炼武道,当真无缘家主之位了吗?”

宋玄问道,恭谨的眼中藏着一丝火热与渴望,自以为掩藏的很好,却不知道白衣中年心中暗叹了一声。

不过白衣中年依旧回答了宋玄的问题,“如果宋长陵修炼武道,那么就真的无缘宋家家主之位了,他没这个武道攀高登顶的本事!”

宋玄心中顿时长舒了一口气,既然宋寒山这么说,那结果几乎就已经注定了。

“可是……”

白衣中年微顿,随后道:“可他若是能凭着本心一直走下去,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见世间事,做世间人……那么有一天,我宋寒山也需要抬头仰望他!”

听着宋寒山温醇的声音,宋玄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浑身如坠冰窖。

“害怕了?”

宋寒山忽然问道。

“咳……咳咳……”

宋玄顿时咳嗽了两声,想要逃避宋寒山的回答。

宋寒山拢了拢袖袍,目光看向了前方,“武道登顶,大道争锋,最忌讳的便是害怕!心境没了,那口气也就没了,终生无望站在山巅”。

“你看,宋斜阳出身宋家,该让无数人害怕吧。可总有意志坚定的武者,秉承武道之心,杀死了宋斜阳……而这就是武者之道!”

说完,宋寒山便不再理会宋玄,折身进入了渡船中林荒的房间。

而宋玄则是后知后觉的跟了上去,却不知道就在刚才的问答之间,错过了获得家族中号称三十年内最有望登临圣皇境界之人的青睐!

(本章完)

“左屠夫是何人?福老!”

万倾雪此刻也是不解道。

万福此刻却是深深呼了一口气,徐徐道:“百炼宗上上任宗主,左应雄!”

左应雄!

万倾雪依旧不解。

万福继续道:“两万年前,百炼宗还没有现在这般强大,甚至一度到了被灭宗的关头。”

“而就在此刻,百炼宗内,一名天才弟子出现。”

“那名天才,只是灵体体质,在六大体质之中,可以说是垫底的存在,当然,即便如此,也是才华横溢了。”

万福仿佛回忆到什么一般。

“而正是那名天才,不断的出门历练,杀其他宗门的弟子,来作为自己的垫脚石。”

“当时,在西江之地不可一世的一大宗门,宗门内数十位优秀的弟子,围杀此子,结果被此子一一反杀。”

“这件事情,在当初的西江之地,引起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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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江东、西江、南江四地,组合而成就是北澜,这四地,向来是各有人物出世,强大无比。”

“而此子,则是两万年前的天之骄子,无敌于西江,无敌于北澜。”

“直到最后,此子一度成为生死境至强者,成为百炼宗宗主。”

“这人就是左应雄。”

万福叹息道:“因为左应雄一路是杀出来的,因此得了一个外号,左屠夫。”

“按照他现在的实力,应该是早已入土,老夫也没想到,居然还活着。”

左屠夫!

屠杀数万人不止。

在西江,威名到现在都是令人闻之变色。

“当初的西江之地,金乌楼才是最强霸主,其他各方矗定。”

“而百炼宗因为左应雄,硬生生成为了整个西江的第二霸主势力,直到现在,百炼宗与金乌楼,统治西江之地,不分伯仲。”

一个人,影响了一个时代,更是改变了一个宗门的走向。

此人,无疑是强大无比。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是看向左应雄。

身披黑色衣袍,身材略显佝偻,那一张脸,十分干瘦,如同枯枝一般。

一双手,更是不满皱眉,仿佛历经沧桑,即将腐朽。

“咳咳……”

老者咳了咳,看向江白,徐徐道:“这位公子,老朽岁月无几,已经是弹指末路了,这菩提灵子树,万年难见,此地难得有一株,老朽拼了命,也要抢的……”

老者说着,又是咳了咳。

似乎此时,说起话来,都是很费劲。

“菩提灵子,你不能夺走!”

江白擦了擦嘴角鲜血,依旧是生硬道。

“既如此,老朽便只有杀了小友了?”

江白脸色微冷。

顷刻,左应雄动了。

看起来如枯叶一般的身形,在此刻,却是速度快到极致。

砰……

几乎是瞬间,江白身前凝聚出水幕。

可是没用!

老者一手抓出,如同鹰爪一般,直接将那水幕抓破。

噗嗤一声,在此刻响起。

江白左臂,被直接抓下一块皮肉,鲜血淋淋。

左应雄此刻,速度又是加快几分,一脚踢出。

咔嚓一声,突然响起,江白脸色更是苍白,可却是一言不发,身影急忙后退。

左应雄此刻,并未追上去。

徐徐站在原地,左应雄此刻,气息内敛,看起来依旧是那个枯朽的老者。

可是刚才雷霆出手,让所有人都是看到,这位曾经无敌一个时代的强者,依旧是宝刀未老。

此刻,江白身上鲜血淋淋,青衣被鲜血染红,淡蓝色的长发,也是带着血滴。

整个人依旧是寡淡的模样,站在那里。

“年轻人,何必呢?”

左应雄叹了口气。

江白却是不管,看向秦尘。

“你若不出手,就等着一块死吧!”

江白颇有些生气道。

“我为什么要出手?我又不想争夺菩提灵子。”

秦尘双手负后,笑眯眯道:“那是你的事情,不关我的事情。”

“你……”

江白显然没想到,秦尘如此无赖。

哼了哼,江白继续道:“此地为何会生长出菩提灵子树?正是因为子轩镜的所在,子轩镜在此地,汲取下面的力量,转化成了天地灵力,汇聚此地水灵之气,促进了菩提灵子树的快速成长。”

“此树看起来是十万年之久,其实不过是生长了三千年而已!”

“你若是不管,他们破了此树,那菩提灵子不说,子轩镜必被毁去,而且封禁会打开!”

此话一出,秦尘凝眉道:“这里有封禁?”

“此地不是,但却是封禁一环,与另一环呈现太极,克制下面……”

“你不早说。”

秦尘埋怨道:“再说,这么大的秘密,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我怎么办?”

江白哼了一声,一副谁让你刚才见死不救的傲娇模样。

此时此刻,左应雄、左刚青、天问行等人,心中震撼。

这株菩提灵子树,与子轩镜有关?

子轩镜!

灵子轩当年所持的神兵,据说是一件上品法器!

法器五等,入品、下品、中品、上品、超品!

涅槃灵境,不过使用入品法器。

而生死境一劫到九劫境界的强者,使用下品、中品、上品三等。

上品法器!

即便是生死九劫境,都是趋之若鹜的去争夺。

子轩镜,正是这样一件至宝。

左应雄此刻笑了笑,道:“没想到,老夫此次出关,倒是值得了,菩提灵子,延长一万年寿元,而子轩镜……也在此地。”

延长一万年寿元,他便有机会到达生死九劫境。

加上子轩镜在手。

到时候,雄霸西江之地的百炼宗,便可以与北澜三大霸主太虚书院、百里世家、无垢剑派争锋,说不定可以成就为第四大霸主,傲居北澜,而不仅仅是称霸西江之地。

秦尘此刻看向江白,摇头道:“何必呢?你早点告诉我,我就帮你是了,现在说出来,多少人都不愿意放弃了。”

“我不管。”

江白哼道:“你若想要,就保住这菩提灵子树,否则,子轩镜破碎不说,那些东西,也会出现了。”

“到时候要死多少人,你比我清楚。”

江白此刻也是看出来。

秦尘对地底魔族,深恶痛绝。

自己刚才提及菩提灵子,提及子轩镜,秦尘都没甚表情变化。

可是说到地底魔族,秦尘却是明显情绪波动了。

“你这是逼我出手了?”

“你自找的!”

江白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还挺傲娇!”

“你……”

“得得得!”秦尘挥挥手,笑道:“我出手就是了。”

“毕竟,菩提灵子可以不要,子轩镜也可以不要,可是那些畜生……可不能现在嚣张。”

秦尘莞尔一笑,看向在场众人。

对于利慕斯和安东尼奥来说,他们其实在听到这些银行的负责人们一起到来的时候就曾有过怀疑,要说一个两个还可能是巧合,但是十个银行的负责人一起组队过来,这就很难用巧合来解释了。

首先这些银行任何一家单拎出来都很了不得,再加上这些人能坐到一个国家大区的负责人位置,他们本身也是很有能力和自傲的,甚至有些还拥有爵位和封地,对于这些贵族来说,他们基本不会接受除了单对单以外的会面形式,因为那是对他们身份的不尊重。

当然要是有特别用意的除外,那么显然这一次,他们共同结伴过来,恐怕就是如此了。

“那么请问你们为什么要商量好今天一起过来呢?”周铭问。

道格拉斯笑了,他轻轻捻着自己的那抹八字胡“我认为董事长你这个问题问的非常没有水平甚至可以说是很多余的,我们为什么要商量又为什么要一起过来,难道这个问题还需要我们来回答吗?”

随着道格拉斯的话,其他银行家们也都露出了笑容。

“你们是为了国家电信的贷款项目?”安东尼奥问。

在安东尼奥的追问下,这些人的笑容更浓烈了,道格拉斯两手一摊的说“看来我需要为你们的智慧鼓鼓掌了。”

利慕斯和安东尼奥的脸色都很不好看,道格拉斯这话完是对他们的无情嘲弄。

“好了,我只是开个玩笑,用以缓和大家紧张的气氛,希望你们不要当真。”

道格拉斯嘴上在道歉,但实际他的表情却并没带有任何的歉意,显然他就只是这么随便客套一下,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千万不要当真。

“玩笑过后,接下来我所要说的就是重点,希望你们都听清楚了。”道格拉斯说,“关于你们的投资请求,我们昨天晚上就已经进行过了讨论,最后我们一致认为,投资不是不可以,但却并不是无条件的,我们希望能持有国家电信公司的股份,用以换取对项目的投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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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之前利慕斯和安东尼奥就已经猜到了他们会提什么样的条件,但现在当他真的说出口以后,还是让他们一下子皱起了眉。

其实银行要求持有公司股份以换取对公司进行投资和贷款支持这种事,并不是什么新闻,不管利慕斯和安东尼奥都经常能听到这种事情的发生,毕竟银行是要盈利的,持有股份就可以在公司经营陷入困境以后,银行能通过自己所持有的股份来干预公司的决策,最后不管是破产还是什么,都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证自己的利益。

可以说这是银行为自己的投资上的最重要一道保险!

但问题是这种持股一般都是针对小公司而言的,任何一个大公司都不会同意这种要求,银行也不会那么直接的提出来,但是现在他却这样直接的提了?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这时道格拉斯又说“我知道提出这样的要求是很无理的,但我们也需要对我们的投资负责不是吗?毕竟现在国家电信公司的情况非常糟糕,所欠下的债务几乎都快要等于自身的资产规模了,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现在你们在背负如此巨大债务包袱的情况下还要进行国的线路改造这种大工程。”

道格拉斯说到这里重重叹了口气“请恕我直言,这项投资的风险预估是我们无法接受的,所以我们必须要握有一些保证,而现在国家电信公司所还能给出的保证,就是你们的股份了。”

随着道格拉斯的话,其他人也都纷纷附和道“没错,我们必须要收取保证,否则我们无法向我们的总部交代;你们国家电信之前才对公司的管理层进行了大换血,你们不仅背负着巨额债务,你们还做出这种危害公司稳定的事情,这更增加了对国家电信公司的投资风险,我们必须要拿到股份才能投资……”

面对这些银行家们的你一言我一语,安东尼奥很恼火的拍了桌子“你们这些家伙是在趁火打劫,我们不会同意的,你们以为我们真的需要你们的投资吗?就算没有你们,我们一样能完成我们的项目!”

道格拉斯遗憾的摇摇头“这位是安东尼奥先生吧,作为一位绅士,你这是在骗自己吗?”

“如果国家电信仍然还是属于中央政府的国企,那么我很相信你们依靠着政府的财政支持,是可以独立完成这些项目的;同样,假设你们还有政府的财政支持,我们也会很放心的给你们贷款,但是现在你们已经不是国企,再也拿不到财政支持了吗?”

道格拉斯这时突然想起了什么“当然你们还有周铭先生,我知道他拥有一定的财富,不过他就算拥有再庞大的财富,那也是在墨西哥以外,无法马上在墨西哥变现的不是吗?”

道格拉斯每一句话说砸在了安东尼奥的心坎上,让他的脸色越发的凝重了。

事实上道格拉斯说的这些也是他们必须要找这些银行进行贷款投资的最主要原因,要知道这个年代就连国内同家银行的系统都还没能做到同步的实时存取,就更别说国际上的大宗资金转移了,这是很需要技巧和时间的,毕竟没有哪个国家是傻b,会随便放一股不明身份的热钱进来搞乱自己的经济。

否则要不是这样,在某次震惊世界的东南亚金融风暴,乔罗斯也就不会在五年前就开始准备了,当他放话说东南亚的经济存在问题的时候,其实就是他要动刀子的时候了。

就是周铭也一样,当初他让乔罗斯来墨西哥做空比索,那些财富也是通过英国王室和法国的特殊渠道完成的,但即便是这样,周铭仍然等了很长的时间,那么现在单凭自己,同时又是在墨西哥经济状况非常糟糕,墨西哥政府和马龙派教会眼睛睁的大大的,就在紧盯着每一笔资金的时候,要再把钱带进来根本是不可能的。

况且就算周铭有办法或者是英国王室那边肯帮忙,能把资金带进来,周铭也没办法使用。

原本周铭在股东大会上公然收了那么多股份就已经引起中央政府注意了,现在周铭要再突然动用大笔资金来支持零元购机项目和更换国的线路,中央政府不查你一个底朝天那才有鬼了,更严重一些的还会扣上一个垄断的帽子强行拆掉公司,要真这样才真要哭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零元购机和线路改造所面临的资金缺口,他们才必须要找这些银行商量投资。

显然道格拉斯就是看明白了这一点,才敢如此公然提出这种过分要求的,但也不得不说,他们不愧是那些大银行家族出来的人,这眼光真的很毒辣。

安东尼奥沉默了,利慕斯这时站出来说“道格拉斯先生的眼光非常犀利,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的确是在资金上遇到了非常严重的问题,为此才不得不求助于银行的贷款,但是对于道格拉斯先生你提出的股份要求,我们也真的没办法答应你们。”

“这是为什么呢?”道格拉斯饶有意味的问。

“因为我们的股份不够。”利慕斯说,“虽然在国企改制中,国家电信公司成为了完的股份制企业,但中央政府仍然控制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是最多的,而剩下的就算是董事长周铭先生,他也只持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这也是作为董事长的先决条件。”

“简单来说,就是如果我们答应了你们的要求,同意让你们持有股份,那我们究竟该给你们多少呢?是从我们手上持有的股份,还是增发股票给你们呢?不过不管是哪一种方式,都会导致我们手上所持有的股份减少,最终会对整个公司造成更加危险的后果。”

利慕斯看着面前的所有银行家们最后说“我想这肯定不是你们所希望看到的结果吧?”

这一句反问让安东尼奥在心底为他叫了一声好,这番话说的太棒了!

既然被人拿住了命根子,那么再如何狡辩也就没了意义,落在别人眼里还会成为笑话,所以他就从股份这最基本的方面着手,通过分析告诉他们股份的重要。

说到底,利慕斯这些话就只传达了一个意思你们要拿股份可以,如果你们拿了股份会导致国家电信公司的混乱,导致你们的投资无法收回,这样你们还拿吗?

如果说之前道格拉斯的话是正中了国家电信公司的红心,那么现在利慕斯的话也正中了这些银行家的红心。

作为墨西哥最成功的商人之一,利慕斯显然也很清楚,这些银行家们不管再怎么说,他们也都绕不开一个利益的,他们要持有股份或许是为了保险起见,也或许是看到了国家电信公司的发展潜力,但不管是哪一种,一旦这样做会直接造成他们的利益受损,那么是否还要这样做,他们就不得不重新考虑了。

果不其然,当听到利慕斯这么说以后,那边有些人就皱起了眉头,感到有些难办了。

道格拉斯微微感到了一些错愕,但仅仅片刻他就恢复如初了“我原来就听说过利慕斯先生你的名字,知道你是墨西哥最出色的商人,现在看来果然名不虚传,至少你刚才那番话,差一点就说服我了。”

这一句“差一点”,让利慕斯和安东尼奥刚有的一点信心火焰又给浇灭了,毕竟“差一点”就是没有啊!

“不过很可惜我在过来之前是看了墨西哥新闻的,”道格拉斯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之前国家电信公司不是召开了股东大会,你们也在大会上收回了很多股份吗?那么我们完可以在保证你们股份的基础上,把这些股份转让给我们不就可以了吗?”

花旗银行的曼提斯随后也说“的确如此,我还知道这些股份在你们的手里是非常危险的,会引来中央政府的注意,毕竟他们不愿意见到一个股份过度集中的国家电信公司,那么倒不如交给我们,那么用一句华夏的话来说,这就叫做一举两得,你们除掉了麻烦有了资金支持,我们也拿到了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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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认为八人当中还有谁可以与陈傲天相提并论吗?前者可是凝气榜前三名的强者,真正的云端人物,即便是同为凝气境的上官宏也要照陈傲天差一些。”

有人点头附和说道,其余之人纷纷点头。陈傲天是何等人物,可以说,在他参加天玄谷试炼之前,便已经试炼第一名提前锁定了。

即便其他七人中也不乏惊才绝艳之辈,但若与陈傲天相比,依旧要逊色些。

所有人都认为试炼第一名非陈傲天莫属,此刻处于人群当中的南宫凌霜美眸闪过一抹笑意,似在提前为陈傲天庆祝。

陈傲天负手而立,长袍随风而动,颇有上位者风范。

面对此刻无数人的仰望,陈傲天的神色依旧淡然,深邃的眸子中闪烁傲然之光,仿佛一切本该如此,他天生就需要他人的仰望。

此刻的陈傲天光芒四射,在天玄峰的麒麟雕像前,他获得了一种强化战灵的传承,使他的第一战灵,麒麟战灵再度得到进化,实力增强。

他相信,凭借这种传承,他足可以超越其他人,成为本次试炼的第一名。

因此,陈傲天尽情的享受他为自己争取来的这份荣耀。

上官宏,风乾,天欲圣教圣子,周慕白,柳云杰等人的目光也望向陈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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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虽然各自拥有属于自己的骄傲,但在陈傲天的面前,他们的骄傲不值一提,由陈傲天获得试炼第一名,他们也不得不服。毕竟,对方的实力摆在那。

就连秦嫣然也不得不承认,陈傲天的优秀,不是现在的他们可以比的。

除陈傲天之外的七人当中,唯有叶峰神色如常,至始至终都未曾看过陈傲天一眼,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陈傲天在怎么优秀,我不值得他去关注。

“们过来吧!”

就在这时候,大殿前的长老人物冲着叶峰八人挥手。

八人同时目光一闪。纷纷朝着大巅方向踏步而去。

分发奖励的时刻到了!

人群目光部集中在八人身上,想要一同见证八人的荣耀。

八人来到大殿广场中央,陈傲天自动站在了正中位置,仿佛八人以他为首。

“八人通过天玄谷试炼,乃是武府内不可多得的天才人物,下面本座便将们应得的奖励分发到们的手中。”

那长老人物说道,随即,只见那长老人物大手一挥,接下来有七位手持托盘的弟子走上前来。

人群母目光一闪,知道托盘中盛放的便是这次的奖励,瞳孔中不由得增添了几分灼热。

“这七份降临应该是分发给除陈傲天以外的七人吧。”

不少人心中想着,本次试炼第一名,陈傲天必将获得更加丰厚的奖励。

七名手持托盘的弟子依旧朝前走着,然而不少人却发现,其中一人行走的方向似乎不对,竟是朝着陈傲天所在的正中方位走来。

“这家伙是不是搞错了,他为何到了陈傲天的面前?陈傲天作为试炼第一名不是应该获得更好的奖励才对吗?”

当那名弟子正式来到陈傲天前面停下脚步之时,在场所有人均是傻了眼,认为这弟子不懂规矩。

此刻,陈傲天的眉头也微微皱起,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

其余六人纷纷接下属于自己的那份奖励,是一颗“雪花天灵丹”,出巅峰境界以外,炼体凝气境武修服用可以帮助其提升一阶修为,并且可以强化其肉身,相当珍贵,是在场所有人梦寐以求之物,不少人都对获得奖励的七人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同时,他们更加关注陈傲天方位的情况。想要看看,那名不懂规矩的弟子为何要将普通奖励拿到本次试炼第一名陈傲天的面前。

只见陈傲天一直未伸手接下奖励,他目光看向远处的主持长老,透着几分询问之意,仿佛是在询问,只是那长老的眼眸却未理会他半分,将他的目光无视掉来。这让陈傲天不由得心生冷意。

“师兄,这是武府对通过考核所分发的奖励,请收下。”

那负责发放奖励的弟子见陈傲天一直为接受奖励,开口提醒了一声。

此话一出,场皆惊,怔怔的看着此刻陈傲天那边所发生的一切,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怎么回事,这弟子疯了不成?怎么将那份普通奖励分发给陈傲天,一定是他弄错了。”

不少人心中想着,依旧认为陈傲天该是这次试炼的第一名。

“这家伙懂不懂规矩?陈师兄不应该获得第一名的奖励才对吗?”

陈傲天身旁的风乾对着那名弟子呵斥道,似在刻意讨好陈傲天。

“在下受长老指派分发奖励,怎会出错?这份奖励确实是属于陈师兄的,陈师兄若不接,在下只有将这份降临交给长老定夺了。”

风乾的话让那弟子很是不悦,他镇守天玄谷,身份超然,岂是什么人都可以呵斥的?

“……”

风乾还想说话,却见陈傲天对其摆了摆手,随即对着那弟子道:“好,很好,这奖励我接,我倒是要看看,武府三大试炼之地的天玄谷能搞出什么名堂来。”

说罢,陈傲天伸手将那份奖励接过,他话语强硬,目光寒冷无比,大有质疑天玄谷之意。

大殿下方的人群彻底炸开了锅,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另所有人都大感意外。

陈傲天竟然获得与其他六人同样的奖励,那么,本次试炼的第一名究竟属于谁?

许多人疑惑,目光瞬间在八人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了八人当中最边缘的一道身影之上。

此刻,八人当中,唯独此人未获得奖励,这是否意味着,他便是本次试炼真正的第一名?

“只有炼体七重修为的他,真会是本次试炼的第一名吗?”

人群目光闪烁,看着那道俊逸身影,依旧不愿相信这一切会是真的。

南宫凌霜也看向叶峰,贝齿紧咬红唇,脸上尽皆难以置信的神色。刚才的一幕她都看的清楚,一颗心已经沉入谷底,不知是何滋味。

那曾经一无是处,被人骂做是修炼废物,被她南宫凌霜抛弃的青年,今日,就要力压她如今的男人陈傲天,站在人群之巅了吗?

南宫凌霜用力的摇了摇头,在上方长老人物未正式开口宣布之时,依旧不愿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叶峰身旁的秦嫣然美眸中异彩连连,在亲眼见证了陈傲天接下与他们六人相同的奖励后,秦嫣然岂能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果然,在陈傲天接下奖励过后,那长老人物再次开口:“本次试炼的第一名属于,叶峰!他将收获无上荣耀,接受武府最高规格的奖励。”

此话一出,场一片哗然,人群脸上皆都浮现震惊的神色,只感觉心脏狂猛颤抖。

陈傲天,南宫凌霜,风乾,周慕白,天欲圣教圣子,的脸色部变了,变得难看至极,若说之前他们还对第一名之位报有幻想的话。

那么,此刻由天玄谷长老亲自说出叶峰的名字后,便将几人心中幻想彻底打破。

“怎么可能?这废物怎么可能是试炼第一?”

风乾眉头紧皱,不愿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一定是他们搞错了,有我等再此,第一怎会落入一个炼七重的废物手中?”

天欲圣教圣子同样不解,他宁愿承认陈傲天是第一,也不想第一落入叶峰的手中。

“怎么会这样?他是如何做的?”

南宫凌霜美眸呆滞:“当初,我的选择真的对吗?”

随着,叶峰在天玄武府的招生考核上绽放光辉,将她踩在脚下,在到天玄谷叶峰一人独得八颗天玄果,夺取天玄谷试炼第一。

南宫凌霜是第一次,第一次对自己当初放弃叶峰的决定有了一丝质疑。

此刻的人群皆都议论着,议论着一个发生在他们眼前的奇迹。

叶峰,一位炼体七重的青年,居然在众多绝顶天才人物手中,硬生生的将试炼第一名之席位争夺下来。要知道,天玄谷内出现的九颗天玄果也是被他一人独得八颗。

之前还被诸人看衰,认为是通过滥竽充数方法才通过试炼的家伙,如今却成为了本次试炼最大的赢家。所有人都需要俯首称臣!

这一刻,所有人看向叶峰的目光都变得不一样了起来,想想之前那些对叶峰的质疑声音,诸人心中都生出自惭形秽之感。

如此,天才人物,以炼体七重修为,力压陈傲天,上官宏等凝气境强者,夺取天玄谷试炼第一。他们有何资格质疑对方?

下方人群边缘的白玲孙静两女,看着此刻光芒万丈的青年,感觉自己的身体都麻木掉来。

尤其是孙静,此时的心情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甚至在想,若她之前不对叶峰有所偏见,而是真心相待,两人之间关系是否会突破某种界限。

与此同时,只见又是一位弟子缓缓走来,在叶峰跟前停下,对着叶峰微笑着点头,随即将手中托盘递到叶峰手中。而后转身离去。

叶峰将托盘中之物取出,竟是一枚赤红色的丹药,阵阵药香扑面而来。

叶峰也不矫情,将丹药收起,对着那长老人物微微欠身道谢。

那长老人物挥了挥手,朗声开口:“那是一枚九转还魂丹,是获得试炼第一名的奖励。除了这颗丹药外,还可以向武府提出一个要求,只要不过分,武府都将尽力满足与。”

“九转还魂丹!”

听了那长老人物的话,诸人皆都是一阵心惊,这第一名所获得的奖励果然果然不一样。

九转还魂丹,乃是一种黄阶上品丹药,具有起死回生之强劲功效。真武境以下强者,无论受多大的伤,只要有一口气在,服用九转还魂丹便能够起死回生,恢复如初,等于是多出了一条命。

由于此丹药功效逆天,因此,珍贵无比,在整个皇城能够炼制出九转还魂丹的炼丹师不超过三个。

而且,都是一些退隐多年的古董供奉级人物,已经轻易不亲手炼制丹药了。

因此,九转还魂丹在皇城一直处于有价无市的状态,很多人都想得到,以备万一,多出一条保命手段。但没几人能够真正拥有。

可以说整个天玄武府也未必能够拿出几颗。

然而,叶峰在天玄谷试炼中夺取第一,武府竟奖励如此珍贵的丹药。可见,武府心中对这试炼第一之人有多重视。

雪花天灵丹对比九转还魂丹差了不止一个层次。

毕竟,修为可以慢慢修炼,命只有一条。

陈傲天目光阴冷,九转还魂丹以及第一名的那份荣耀本应属于他才对,看着叶峰风光无限,陈傲天心中对叶峰的恨意变得更浓了几分。

作者万木峥嵘说:新书,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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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周辰突破大罗金仙,花开九品的瞬间,玉清大殿深处,云床之上,元始天尊猛然睁开了双眼。

“花开九品?大罗极致?善!大善!”

饶是以元始天尊的心性之沉稳,他也不禁自云床之上一跃而起。

随即,只听他合掌大笑道:“有此首席,吾玉清阐教一脉合该兴盛啊!”

周辰可是阐教弟子当中的第一位大罗金仙,甚至还是玄门三代弟子当中的首位大罗金仙。

对于元始天尊而言,周辰所代表的意义,绝非是燃灯道人那等半吊子阐教弟子所能够媲美的。

“童儿,敲金钟,召众弟子来玉清大殿!”

欣喜过后,元始天尊一挥袖袍,对着云床边上的侍奉童子吩咐道。

按理来说,周辰刚刚突破大罗金仙的境界,理当静心沉淀修行才对。

但是元始天尊实在太过重视钟爱周辰这个首席大弟子了,所以他准备亲自为周辰讲道,以此来帮助周辰稳固自己的修为。

至于其他的弟子们,反正他们总是要突破到大罗金仙境界的,能够提前来聆听一番道法也是有益处的。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及燃灯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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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为大罗金仙,燃灯道人这个阐教副教主的待遇,远远比不上周辰这个首席大弟子。

之前元始天尊讲道传法的时候,因为弟子门人当中仅仅只有燃灯道人是大罗金仙。

所以他讲解大罗道法的时候,难免是有些敷衍了事。

结果现如今换了周辰这个首席大弟子突破大罗金仙的境界,元始天尊却是准备亲自讲道,以此来为周辰夯实稳固根基修为。

这份待遇,绝对是燃灯道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耳中听得元始天尊的吩咐,云床边上,一唇红齿白的童子连忙稽首应声道:“还请老爷稍待,童儿这就去召集众位师伯师叔!”

这童子名为白鹤童子,算是阐教当中的第一位三代弟子,他的师尊乃是南极仙翁。

这师徒两人,可谓是元始天尊身边的近侍。

只不过当南极仙翁正式被元始天尊收入门下以后,元始天尊便让他静心修行去了,独留下了白鹤童子一人侍奉于身边左右。

行过大礼以后,白鹤童子起身退出了玉清大殿,将高悬于玉清大殿顶端的金钟敲响了。

“咚!”

钟声洪亮,道韵悠然,整个昆仑神山都为之一肃。

一时之间,无论是阐教的二代弟子,还是燃灯道人这个阐教副教主,皆尽是走出了自己居住的石殿,朝着玉清大殿这里赶了过来。

这一次,最先赶到玉清殿前的人,就不是燃灯道人了。

修为实力同样突破到大罗金仙境界,同时对于纵地金光法颇有成就的周辰,第一个出现在了玉清大殿的门前。

几息时间过去以后,燃灯道人方才赶到这里。

眼见得周辰的瞬间,燃灯道人的面容之上当即便浮现出了无比震撼的神色,他发现自己竟然看不透周辰了。

要知道在此之前,燃灯道人虽然无法洞悉周辰的底细,不过他却是隐隐能够感知到周辰的气机变化。

然而此时此刻,燃灯道人却是连周辰的气机都感应不到了。

这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周辰和他的修为境界达到了同样的层次。

一时之间,只见燃灯道人死死地盯着周辰,语无伦次地说道:“你……你竟然……突破到大罗金仙的境界了?!”

现如今燃灯道人心里面的思绪之复杂,端的是不足外人道哉!

这个后辈人族小子,怎么短短千年的时间,就踏足大罗金仙的境界了?

要知道即便是燃灯道人这个曾经听道于紫霄宫之内的先天神灵,眼下也不过就是大罗金仙中期罢了。

“弟子见过燃灯老师!”

望着燃灯道人脸上那复杂至极的神色,周辰拱了拱手,他微笑着说道:“全赖师尊栽培,弟子日夜不敢辜负师尊的重望,自当勤奋勉力修行。”

耳中闻得此言,燃灯道人的心里面愈发地不好受了。

“贫道也是日夜勤恳修行,不敢有分毫半点的懈怠,怎么没见贫道突破到混元金仙的境界呢?”

燃灯道人暗忖一声,他目光深邃地注视着周辰。

“这一声老师,贫道可是不敢当啊!”

反复地打量了周辰一番以后,燃灯道人最终长叹一声说道:“你既然已经突破到了大罗金仙的境界,今后你我二人,以道友相称便是了!”

对此,周辰亦是欣然愿意地点了点头。

燃灯道人与阐教众弟子之间,本就没有任何一丁点的传道受业之情。

只不过因为他是大罗金仙的修为境界,而且还是阐教的副教主,所以阐教弟子才会尊称燃灯道人一句老师罢了。

但是今时今日,周辰也同样突破到了大罗金仙的境界。

再加上他阐教首席的身份,本就不低于燃灯道人这个名义上的副教主,周辰自然是不愿意继续对燃灯道人执弟子之礼了。

方才他只是给燃灯道人一份薄面,所以才会仍旧以老师相称。

但是在真正的礼数上面,周辰却仅仅只是微微拱了拱手而已。

燃灯道人显然也是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主动提及了变换称呼的事情。

如果换做是其他的阐教弟子,燃灯道人到是能够坦然地承受这一声老师。

可是面对周辰这个极为受到元始天尊重视厚爱的首席大弟子,燃灯道人就不得不小心谨慎一些了。

放在以前双方修为境界有差别的时候,燃灯道人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多的顾虑。

但是现如今对方也同样踏足大罗金仙的境界了,倘若是燃灯道人在端着架子,恐怕元始天尊都会为之不悦。

随即,只见燃灯道人微微拱手,他那疾苦的面容之上泛起了一抹笑容,出声祝贺道:“恭喜道友证得大罗金仙,距离混元之道更近一层。”

燃灯道人的面容本就不怎么好看,现如今这一笑,就好似强颜欢笑那般。

不过周辰到是并没有在意这一点,他抬手回了一礼,微笑着说道:“借燃灯道友吉言了,同祝燃灯道友早证混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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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辽进了石楼,阿魔和须眉早没了影子,河陀却是早早的等在了那里。

见季辽进来,河陀用一种极其古怪的眼神看着季辽,在季辽身上来来回回看个不停。

季辽皱眉,回看了河陀一眼。

“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大人,我想笑行不?”

“把你那大嘴给我闭上,你敢笑出声,我把你舌头扯下来。”季辽白了河陀一眼。

没与魔童融合之前,河陀的脑袋就是魔童的车辇,遇到了季辽后他这才得以解脱。

而河陀对魔童忠心耿耿,相处的久了,说话也就不必在那么拘谨。

“人都到齐了么?”收回目光,季辽问道。

“都到齐了,跟我来吧。”河陀说了一声,抬手一挥。

却听吱呀呀的声音响起,石楼的地面上缓缓升起一块丈许高的地板,露出一个蜿蜒向下的阶梯。

季辽一动,迈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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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陀紧随其后,待二人都走了进去,石楼地板再次吱呀呀的闭合在了一起,恢复如初。

烛火幽幽,季辽与河陀在一节节阶梯上走过,引得两壁烛火一阵阵晃动,使得整个通道明暗不定。

这阶梯修砌的曲曲折折,在这条主要的通路之上多有枝杈,如繁盛的树冠般延伸向各个方向,通往一个个暗藏山腹的隐秘 洞府。

河陀引着季辽一路向下,直直走了数百丈,他们两个这才到了这通路的尽头。

尽头是处石门,河陀一手按在了上面。

一股无形的波动荡漾而开,紧接着便听轰隆隆的石板摩擦的声音响起,闭合的石门向着两侧打了开来。

一抹柔和的白光在石门之后弥散而出,直照的季辽身处之地一片雪白。

“魔童大人请。”河陀转身对着季辽说道。

季辽迈步走了进去。

一入其内视线立即开朗起来。

却见这是一个足有十余亩的巨大石室,高约七丈,成方形而立。

这四壁上铭刻着道道如柳枝一般的灵纹,其上金光流转,闪烁不定。

穹顶之上则是嵌着十数枚脸盆大小的白玉萤石,把整个空间照的通明,亮如白昼。

季辽脚下踩着一条石路,另一端则是连通着一座石台。

此时这个密室里站了已不下百人,分裂石路两侧,阿魔与须眉赫然在列。

季辽刚一入内,马上便引得其内所有人纷纷侧目。

季辽环视了一眼,在这些人脸上一一扫过。

这些人中,站于前列的十几人季辽全都认识,却正是元魔族的十七位炼神期长老,而其余的数十人,季辽倒是不认识几个,不过,他们的修为无一例外,全部都在元婴期以上的境界,处于元婴巅峰境界的就足有二十余人,正是元魔族如今的中坚力量。

季辽一入其内,除了早先见过季辽的阿魔与须眉外,均是同时一愣,但显然河陀曾与他们说过季辽一事,仅仅是愣神了片刻,便恢复了方才的神情。

季辽迈步,在人群的注视下缓步而行,而当他路过这人群中一个女子时脚步略微一顿,微微撇了那女子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这个女子季辽认识,前不久也刚刚与其见过一面,却正是天舟拍卖场主持拍卖的哀荷。

季辽到了高台上,翻身坐了下去。

没有过多礼数,季辽直接开口,“这次大战将是灭族之战,我想诸位心里应该清楚。”

此言一出,场内百余人的神情同时一紧,似完全没想到季辽这么简单直接,上来就直奔主题。

“在此之前我还要奉劝诸位一句,混魔族势大,我们元魔族势危,如诸位不使出全力杀敌,坑害的不止是你一人,还有诸位同道,乃至整个元魔族,我想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这个道理诸位应该都懂吧。”

场面肃然,季辽的声音在这密室里回荡。

这些人都是元婴期以上的老怪物,修行了不知多少岁月,自然是知道这其中深浅。

如果把种族之仇先放一边暂且不谈。

假如现在是元魔族占据岐地、天元、天魔三洲的话,修炼资源丰富,他们也许会心有不愿,不愿意参与这场灭族大战,毕竟有安逸的修炼之地,谁又愿意只身犯险。

然而,数千年前元魔族战败,他们元魔一族全被驱赶到了荒凉的绝无洲,在那种地方,又是他们这种境界,想要有所精进简直是痴心妄想,这是动了他们的切身利益。

现金一旦元魔族彻底灭亡,他们也不会讨到什么好果子吃,现如今他们是被绑在这条战车之上,只能进不能退了。

“呵呵,废话我也不多说了。”季辽呵呵一笑,扭头看向了一旁的河陀,唤了一声,“河陀…”

“是!”河陀当即应声,走出人群,在储物袋上一拍。

一道流光立即飙射而出,一闪之下,一个足有丈许大的卷轴显现而出。

河陀双手一个舞动,对着卷轴十指连弹。

“嗡…”

只听一声嗡鸣响起,卷轴之上立即荡起圈圈金光,随后缓缓的向着两侧延展了开来,一副超大的山水画卷展现在众人面前。

众人同时仰头。

却见这画卷上画着的是一副山峦密布,河道交错的地形图,虽都不大,却一目了然。

“此乃岐地的地形图。”季辽说道,遂而在道,“你们看见横贯整个岐地的那条大江了么?”

众人寻声一看,果然在岐地的地图之中,一条河道由南至北横贯了整个岐地,将岐地分成了东西两个区域。

“此乃流沙江,宽八百里,横贯岐地南北,位处岐地中心,相距玄妙宗三百万里。”

季辽说道这里,河陀手上再次一动,对着画卷一弹指。

一道流光飞射而出,笔直打在了画卷之上。

接着,就见画卷各处亮起一个个指甲盖大小的光点,而在玄妙宗所处的这一边足足有一百二十余枚光点闪烁。

“这些光点就是岐地如今的各个城池所在,当大战开启之际,我们便当先开启开天大阵,把我们元魔族人传送到流沙江的这一边,然后在开启包罗万象大阵,把岐地与外界彻底隔离开来,以免天元洲、天魔洲的混魔族前来支援,你们现在把这些位置记在心里,以免到时乱了阵脚。”

季辽说完便不再言语。

场下百余人彼此互看了一眼,随后便再次仰头,把岐地所有的城池记在心里。

盏茶之后,河陀手上一动,那副展开的卷轴一个晃动之下缓缓合在一起,化作一道流光射回了河陀的储物袋里。

众人收回了目光,看向季辽。

“大战开启之际,我将带领七位长老与三十万部众镇守流沙江,阻拦流沙江那边的混魔族驰援这里,你们便接着这个机会,已最快的速度占领这百余个城池,将其内所有混魔族除掉,你们挺好了,我说的是所有混魔族,不论男女,不论修行与否,不论是刚出生的幼子还是即将见阎王的老妪,你们都给我一并杀掉,一个不留。”

“魔童大人,据我所知这岐地因靠近通天雷海,所以这里安排的力量在三洲里是最强的,不单有血湖、提颅两位魔将镇守这里,同时还有数十位炼神期修士坐镇,我们这实力差的太过悬殊了,况且….”这时一个元魔族的炼神期长老说道,说到最后竟是小心的撇了季辽一眼。

季辽闻言微微一笑,“你放心,我早有准备,我已联络好了通天雷海里的生灵,在大战开启之际,他们会登陆岐地与我们联手。”

场内众人闻言,这才把心里的大石放了下来。

他们虽是恨混魔族不假,可现在实力悬殊明显,哪怕是一洲之地他们元魔族也远远不是对手,虽说把岐地分割两地,但他们的胜算还是不大,不过如果有通天雷海的生灵加入可就不同了。

通天雷海生灵极多,俨然不输其余四洲任何一洲,而且其内生灵均血脉诡异,实力不容小觑,有了他们的加入,就大大增多了他们的胜算。

季辽看着方才那个说话之人,知道他最后没说完的话代表着什么,再次说道,“你且放心,我说能阻上一阻就能阻上一阻,你们尽管大开杀戒便是。”

“呃…”说话那人一愣,干笑了两声,“嘿嘿嘿,是我多虑了,是我多虑了。”

“好,计划与你们说了,现在我来问问你们,包罗万象大阵的阵基布置的如何?”

季辽话音方落,人群中马上就走出一人,“回魔童大人,经过四年的布置,包罗万象大阵的阵基已经全部布置完成,按照您的要求,已把整个岐地覆盖在大阵的范围之内了。”

“可还稳固?”季辽看向那人问道。

“绝对稳固,这处大阵极为玄妙,哪怕是当年的祖魔在世也休想破开这个大阵,只是,这大阵消耗的魔晶颇巨,若是支撑这么大的大阵运转下去,一年的消耗大约在一千万枚顶级魔晶左右。”

场内一听一年就要消耗一千万枚顶级魔晶,顿时传来一声声倒吸冷气的声音。

虽是早已知晓这个大阵运转起来,消耗的魔晶绝对是天文数字,但谁也没想到消耗的竟然这么大,一千万枚顶级魔晶啊,这可是一千万枚顶级魔晶啊。

*** 到雷州府上任?

程知县咽着吐沫,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满脸震惊地望向林晧然,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脑海。

就在这个月,电白县和吴川县一并被划给雷州府管辖,所以他的顶头上司不再是唐知府,而是位置空着的雷州知府。

他自然得打听新上司的情况,很快就从广州府那边探听到一则消息。原来朝廷打算在雷州府重开广东市舶司,将会从京城委派一名官员前来担任雷州府知府,同时兼任广东市舶司提举。

现在这位从京城回来“探亲”的翰林老爷要到雷州府上任,他如何不感到震惊?如何不跟那个消息联系到一起呢?

正是如此,一个令人震惊的答案呼之欲出,这人极可能就是新任的雷州知府兼广东市舶司提举,他的顶头上司。

上任?

公羊叔和大彪却是一阵愕然,疑惑地望向了林晧然,一度还以为耳朵听错了。毕竟这消息太匪夷所思,林晧然竟然不是回来探亲,而是回来任职。

哼!

虎妞站在门外舔着糖人儿,看到程知县的反应,有些得意地轻哼一声。

虽然她很想带着阿丽等人直接动手解救公羊叔他们,然后教训这一个坏官,但却知道有着哥哥在,根本不需要她除恶扬善。

“不,不对,你是高州府人士,怎么可能会被委派回雷州府任职?”程知县突然连连摇头,望着林晧然质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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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怪他产生怀疑,虽然朝廷早有官员在籍贯省为官的先例,有些年老的官员亦会安排在家乡一带任职,但林晧然何德何能,怎么会得到朝廷如此的“恩惠”。

“程知县,你是在怀疑本官的身份吗?”林晧然摆出上官的威严,沉声地望着他质问道。

在京城任职,他所接触的都是大人物,时常能够见到阁老,所以对一个的举人知县,确实有着绝对的心理优势。

何况以着他现在的地位和政治资源,的确不需要将一个的举人知县放在眼里,更别这个知县还是他的下属。

“没……没有,下官不敢!”程知县亦没想到林晧然如此有官威,害怕地行礼道歉道。

林晧然冷哼一声,掏出委任状沉声道:“你真以为无缘无故电白县会划到雷州府管辖吗?这是本官的委任状,你可以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

虽然真实情况是徐阶想要给他挖坑,所以才将电白县划拨到雷州府,让他回来任职减阻力。但他回到这里却打算用另一种论调,宣称这是朝廷为他“量身定造”。

这些话传到不明真相的人耳中,必然以为他是“深受隆恩”,这次回来任职得到了朝廷的巨大支持。

“下官该死!下官拜见府尊大人!”程知县显然是相信了,急忙跪地叩头道。

“拜见府尊大人!”

姚捕头等人相视一眼,便跟着程知县跪地叩头行礼道。

他们心里亦是极为震惊,这位文魁君竟然不是回来探亲,而是被朝廷委以雷州知府的重任,成为了他们的顶头上司。

林晧然望着跪拜在地上的程知县,虽然享受到高高在上的感觉,但却冷漠地道:“本官还没有正式上任,这礼就免了吧!”

“下官遵命!”程知县一副很听话的模样,又是行礼道。

在这一刻,他想了很多很多。

林晧然是文魁出身,如今直接被朝廷委以五品知府,而他才年仅十七岁,这人的前程不可限量。跟着这人作对,必然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虽然江府那头亦是不差,江府的财力雄厚,又出了一个解元郎,但跟着面前的林晧然相比,却宛如米粒与皓月争辉。

程知县的心思当即活跃起来,想着如何将这事化解掉。

有人犯愁,但有人欢喜。

大彪的眼睛一片雪亮,向着林晧然求证道:“十九,你真的回来任职,担任雷州府的老父母?”

公羊叔等人没有吭声,但抬头紧张地望向林晧然,眼睛充满着期待。若一切都是真的话,长林氏不仅找回主心骨,在整个粤西更是无人敢招惹了。

“是的!不过你们就跟着程知县去县衙,跟他清楚!若事情跟你们无关,我保你们没事!”林晧然迎着公羊叔和大彪的目光,一本正经地道。

“好!”公羊叔和大彪兴奋地回应,脸上洋溢着笑容。

虽然证据对他们不利,但他们确实没有做过,亦不再惧怕程知县栽赃。如今他们有着雷州知府撑腰,怎么还可能会惧怕?

“府尊大人,我看不必了!下官方才眼拙,这些珠宝并不是江员外丢失的那一批!”程知县站了出来,心地道。

“是吗?”林晧然深深地打量了程知县一眼,发现还真不能窥这些官员的智慧,滑得跟泥鳅一般。

原先程知县跟江员外同流合污,想要栽赃公羊叔等人。如今看到他出现,当即就见风使舵,将所有不利的东西都撇得一干二净。

现在程知县咬着这是误会,这些珠宝跟被劫的珠宝不是同一批。哪怕他事后想揪着不放,亦对程知县无计可施,对他们的栽赃行为根本没有半点办法。

“让一让!”

正是这时,一个嚣张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只见一个身穿绫罗绸缎的员外走了进来。

林晧然转身打量着走出来的人,倒是有些面熟,似乎在江村遇见过。当即就明白过来,这人应该是江村人,整件事背后的主谋并不是程知县,恐怕是江村江府。

一念至此,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打量着这个主动找上门的江员外。

江员外先是狐疑地望了林晧然一眼,然后落在程知县身上,当看到那官差手里捧着的珠宝箱,兴奋地道:“程知县,这就是我昨晚被抢的珠宝,你快将这帮劫匪关进大牢。”

“你在瞎什么,你可要看清楚了,这是不是你被劫的那一批?”程知县暗暗打了眼色,心里当真是又气又急道。

江员外微愣,但还是坚定地道:“程大人,我没有瞎,这就是我丢掉的珠宝!如今人赃并获,请大人将他们通通缉拿起来!”

咯噔!

程知县迎着林晧然的目光,心里当即涌起了不详的预感,发现这个年轻人极不简单。***

尹婉竹瞪他:“我妈妈第一次来,我和她亲热一些怎么了?还有,席正梃,根本就不尊重我妈妈,我们都结婚了,还叫她伯母,什么意思?想和我离婚是吗?”

“我妈妈去世十年了,我……叫不出口。”席正梃拧着眉头道。

尹婉竹一愣,想到他悲惨的遭遇,脸上神色稍霁,几秒钟后,她点点头:“那我原谅了,爱叫伯母就叫伯母吧。但是对我妈妈能不能不要这么冷?”

席正梃从轮椅上站起身来,一把将她捞进怀里,低眸睨着她:“那席太太能不能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一点点?嗯?”

尹婉竹伸手抱住他的腰,皱了皱鼻子:“谁叫叫我妈妈伯母的。”

话题,就又绕回去了。

“她对很好?”席正梃问。

“嗯,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尹婉竹点点头,理所当然的道。

“咝……”

下一瞬,她的唇上一痛,男人俯身下来,薄唇贴着她的红唇,咬了她一口,“那我呢?”

“属狗啊?”尹婉竹没好气的推他。

“说。”席正梃的唇还贴着她的,霸道的将她搂在怀里,像个幼稚的孩子一样要得到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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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婉竹瞪着近在咫尺的俊脸:“爱我吗?我怎么不知道?”

他从未说过。

“说呢?”席正梃抱着她的手收紧,彻底的封住小女人的唇。

狠狠的吻了她一通之后,心里因为被她忽略而郁结的心情不由自主的消失了。

尹婉竹被他吻到唇舌发麻,伸手捶了他一下,警告道:“对我妈妈态度好点儿,听到没有?”

“是,老婆大人。”席正梃心情不错,伸手揉揉她的脑袋。

“哼。”尹婉竹满意的哼了哼。

席正梃见她使小性子,唇角忍不住微微翘起。

他们刚结婚那会儿,尹婉竹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浅笑,对他温柔体贴,面面俱到,可是中间却像是隔着一层什么。

表面上看,他们是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实际上他们只是最亲密的陌生人。

可如今她会对他生气,闹,耍小脾气,有时候还会撒娇,证明她真的将他当成了她的丈夫。

尹婉竹跑进卫生间,见自己的唇微微发红,她气得跺了下脚。

她赶紧跑到梳妆台前,用唇蜜涂了厚厚一层,又涂了豆沙色的唇彩,这才让自己看上去没什么异样。

席正梃靠在墙壁上,双手抱胸,看着她跑来跑去,唇角勾着。

尹婉竹走过去,狠狠瞪他一眼:“坐下,给我老实点儿。”

席正梃伸手揉了下她的脑袋瓜,在轮椅上坐下,尹婉竹便推着他下楼。

大厅里,尹母的大饼脸笑开了花,这看看,那瞧瞧,别说多开心了。

这些啊……都是她女儿的,间接来说,也是她的。

她真想把那些瞧不起她的长舌妇都抓过来好好看一看瞧一瞧。

尹婉竹将席正梃推到沙发边,席正梃手臂撑在沙发上,尹婉竹扶住他,他便坐在了沙发上。

“伯母,您别拘束,我和婉竹的家就是的家。”席正梃客气的说道。

刚才他想了下,既然这尹母真心对他的小妻子好,虽然不是生母,却也将她的小妻子养大成人。

还是付出了很多的,他不能把对尹振兴那人渣的偏见用在尹母的身上。

那就,对她态度好一点儿。

“好好好。”尹母看向席正梃。

席正梃穿了件灰色的毛衣,里面是件白衬衫,露出领子,深色裤子,单单坐在沙发上,浑身的气势自显。

而且他的那张脸……

哎哟,尹母活了大半辈子,可还没见过长得这么俊的小伙子。

果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尹婉竹见席正梃果真对妈妈态度好了不少,她便在席正梃的身边坐下来,靠着他。

席正梃自然而然的牵住她的手。

有尹母在呢,尹婉竹脸颊一红,立刻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席正梃紧紧的握住。

“伯母,午餐想吃什么?您喜欢中餐还是西餐?我让人准备。”席正梃俊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倒是很柔和的。

“西餐吧,西餐。”尹母开心道。

她一向是很节省的,可对尹婉竹却大方得很,尹婉竹要吃什么,她都给买,她自己却节衣缩食。

想到女儿如今住在豪宅里,有一大堆佣人伺侯,想吃什么吃什么,她心里还是欣慰的。

她的宝贝女儿没有辜负她这么多年来的辛苦。

席正梃便看向管家。

不用开口,管家就明白,立刻恭敬的颔首:“好的。”

大厅里的气氛又沉寂下来。

虽然尹母能感受到席正梃对自己的友善,但仍旧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尹婉竹笑着道:“妈,我带在别墅里四处转转吧。”

“好啊!”尹母点点头。

和女婿待在一个空间里,她觉得亚历山大啊!

尹婉竹立刻趁机将自己的手从席正梃的掌心里抽出来:“正梃,看会儿电视。”

席正梃:“……”小女人又打算抛下他了。

不过她陪着她妈妈转别墅,他没什么好跟着的。

尹婉竹牵着尹母的手,转了半小时,才将别墅转了个大概。

“这里真是大啊!”

“这东西很贵吧?”

“好大的游泳池啊!”

“真是漂亮!”

“……”

尹婉竹的耳边都是尹母的惊叹声,她的唇角带着浅笑:“妈,要是喜欢就搬过来吧。”

尹母顿住脚步,叹口气:“女儿啊,那可不行。对了,嫁给席四少的事情绝对不能让爸那挨千刀的知道,否则他非把当作提款机不可。”

尹婉竹苦笑了下。

她当然不可能告诉尹振兴。

她都跟席亦宁分手了,他还能找席亦宁一而再再而三的要钱,最后还为了十万块把她卖给了席亦宁。

她对这个父亲已经心灰意冷了。

她都很久没去医院看过尹振兴了。

“妈,爸他在医院怎么样了?”尹婉竹淡淡的问道。

“给他请了护工,照顾着呢,他就是不能下床,整天骂骂咧咧的,别搭理他,这么些年,他都没管我们母女俩,现在有出息了,他甭想搭着享福。”

尹母冷着脸说道。

今年顾家又添了一个孩子,天元家的,如今都已经三个月了。

过年的时候顾平章和林德正在祠堂坐着,村里各家各户有添丁进口的,都要去等着登记,然后再交上去,这样孩子就有户籍了。

这一上午还挺忙的,他们两个人坐在那儿都没有腾的开手,一直到快中午了,才终于有点功夫,能歇口气了。

林德正笑着说,“今年村里添人口的咋这么多?前两年都不像今年这样,真是没一个空下来的时候。”

顾平章笑了笑,“添丁进口还不好啊,虽说也不是自家的孩子,可瞧着村里多了这么些小的,我这心里还是高兴,如今啊就只盼着其儿也能听个小的了。”

林德正道,“这你可别催,他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如今都已经成亲了,你还怕抱不上重孙子?我家老婆子昨日还说呢,我们家其儿身子不好,出生的时候难产,后来家里边儿又拿不出好东西来给她吃,这些年才稍微养得好了一点,这身子少不得要好好调养着才好,生养太着急了,就怕出什么意外,还说过年之后要跟你们好好说说,别给她太大的压力。”

顾平张说道,“你们这就太客气了,其儿如今进了顾家的门,那也是我们顾家的人了,哪有不心疼她的,也不过就是这么念叨一句,就像你说的,他们自己知道该怎么办,咱们这把年纪了,不该操心的这些事,慢慢来就是了。”

林德正笑着点头,“那我可得了句准信儿了,回去告诉我家老婆子,让她也高兴高兴。”

初二这一日那才叫一个热闹,知道思其他们今年回来了,宋云轩和思瑶都没有到京城去过年的,他们留下了,宋云馨也留下,姜氏是没办法,过年自家这些小的都不回去,她要是再不回去,那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高门大户就是这些事麻烦,虽说是一家人,但家里的人多了,矛盾也有不少的,事事都要做得周到,这样才不会落人话柄。

所以今年他们是在府城过的年,前日出发往这里走的,正好赶在了初二到家。

而梦珠则是早就回来了,初二这一日也是回了家的,再加上婉云一家子,那就是好些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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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婉容大着肚子,今年是不会回来的,结果半上午的时候,又来了一辆车,出去一看才知道,竟然是林文翰和婉容带着孩子来了。

见到他们,刘氏赶忙朝屋里喊了一声,“娘,是婉容他们回来了。”

吴氏本来在屋里说话,一听这话,赶紧就往外面跑,鞋都没穿好呢。

到了大门口,看到自己的小女儿,吴氏那叫一个着急呀,“你这丫头,肚子这么大了,还回来做什么?先前不是已经去信了吗?让你们就在那儿等着,过些日子其儿他们不就去看你们了吗?”

婉容挺着肚子,笑着说,“反正也没多远,一会儿也就回来了,有什么好担心的呀,娘就是爱大惊小怪。”

吴氏急得跺脚,“你啊,我这是担心你的身子,你还嫌我多嘴。”

正说着话,婉容上台阶了,林文翰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扶着她,吴氏赶忙上前搀着她另外一边的手,“小心点儿,我的姑奶奶,这么大个肚子,真要是摔了,那肯定了不得。”

大家都出来接他们了,带了许多东西回来,又跟往年一样,家里用来放东西的屋子都堆不下了。

婉容的肚子都已经八个多月快九个月了,没多久就会生,这个节骨眼上跑过来其实是很危险的。

思其都有些担心呢,要不是因为他们回来了,说不得小姑是不会回来的,就因为想看看他们才这么冒险,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儿,那可真是无法原谅自己了。

婉容一到,她就成了老大,毕竟肚子太大了,梦珠和思瑶也都有身子,但这会儿身子还不算笨重,比起婉容来就显得没有那么吓人了。

好不容易才在屋子里坐下,婉容直喘气,林德正也很关心女儿,赶紧说道,“老二媳妇儿,你快去拿几个枕头来给婉容垫着,瞧瞧她这样,连腰都弯不下去了。”

秀容赶紧就跑出去了,没一会儿就带着许多枕头过来,给婉容垫上,思瑶和梦珠也都给垫上了。

上房里间弄了一个软榻,今日就是她们几个孕妇的,看着一个一个的挺着肚子,还真别说,挺有意思的。

等坐定了,婉容总算是有机会说话了,“这不是想着家里回来了这么多人嘛,我总得回来好好看看,子俊多久都没有回来过了,我就怕过了年之后又忙着要走,今年要是没见着他,再过几年回来,说不定我这个当小姑的都不敢认了呢。”

子俊笑着说,“小姑,特意回来一趟,怎么可能不去看你呢?你瞧瞧你,这么大的肚子还到处跑,也不怪奶奶这么着急了。”

吴氏一个劲儿的点头,“谁说不是呢,真是越大越不让人省心,你瞧瞧你,这事儿都干得出来,我先前还跟其儿说呢,让他们过去看你,谁知道你自己跑来了,还不告诉家里,你可真是有能耐啊。”

说了她之后,又看着林文翰说,“你也是,她要怎么就怎么,你就这么纵容着她,真要是出了点什么事,肠子都得悔青,你也别太惯着她了。”

林文翰笑了笑,“娘,您又不是知不知道婉容的性子,我在她面前哪里说得上话?她闹着要回来,我也就只能带着她回来,一路上都小心着呢,走得很慢,车上也垫了厚厚的褥子,还有一名大夫正好也要和自己的家人回镇上,我们是一起走的,就想着路上要是出了什么事,他能帮上忙,这一路都平平顺顺的,老天爷都保佑呢。”

婉容也是一个劲儿的安慰吴氏,可不管他们小夫妻俩怎么说吧,吴氏就是害怕,虽说这会儿都已经平安到了地方了,想起来她还是觉得害怕,说是不远,到底还有半日的路程呢,路上又颠簸,好在是没下雪,要不然真出事,她可永远都过不了一个安生年了。

玖玖吃鸡爪吃的很快,景柯就见玖玖的嘴巴动了动,就吐出了一截骨头,没一会,一个鸡爪就被玖玖啃得干干净净。

一口气啃了五个鸡爪,玖玖拿起可乐一饮而尽,感慨一声爽之后,看着因为自己吃相豪放忍俊不禁的景柯,后知后觉的用纸巾擦了擦嘴巴跟手指头,脸颊一红,“那个,你吃吗?”

景柯摇了摇头,“我晚上不怎么吃东西。”

景柯不吃玖玖也不气恼,玖玖将骨头还有包装袋全都收起来扔到垃圾桶里后,便跟坐在自己旁边的景柯聊天

“那个景柯,你高考多少分啊?”

刚给母亲报完平安的景柯放下手机,“689,你呢?”

“好厉害啊。”玖玖感叹一声,“我650,嘿嘿~”

“你也很厉害。”

玖玖摆了摆手,“一个689的人说我这个650的人厉害,你好意思说我都不好意思答应,我自己几斤几两我心里有数。”

玖玖直白是景柯之前是人生没有遇到过的,景柯怔了下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景柯生的俊朗,鼻梁高挺面部轮廓清秀,嘴唇虽然薄,但弧度却格外的好看,笑起来就像是言情里面走出来的白衣少年。

玖玖单手拖着下巴,歪着脑袋看着景柯说,“景柯,你长的真好看,等到了学校,一定会有很多女孩子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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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柯,“……”

刚才还在说高考成绩,突然就说长相。

这聊天话题跨度也太大了吧。

来而不往非礼也,景柯看着玖玖娇俏可人的小脸蛋,“你长的也很好看,等到了学校,一定会有很多男孩子追你的。”

玖玖,“学我说话干嘛,真是的,人家在夸你你还损我,不厚道。”

“我也是在夸你。”

而且是很真诚的夸。

景柯上学的高中里面也有很多长的好看的姑娘,但却没有一个比玖玖长的好看的。

而且,玖玖不但是长的好看,气质也是极好的,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是一枚小太阳,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好吧。”玖玖撇了撇嘴角,想了想又说,“那个景柯,既然咱们两个这么有缘,明天一起去学校怎么样啊?”

景柯其实也有这个心思,只是他是男人,主动说难免会让人怀疑他的意图,现在玖玖主动提出,他便顺水推舟表示赞同。

景柯说可以了,玖玖笑眯眯的说就这么定了,笑眯眯的上床准备睡觉。

景柯刚好跟玖玖是对面,景柯才躺到床上,便看到玖玖那双大眼睛在黑暗中亮晶晶的直勾勾的看着他。

景柯忍不住跟着笑了声,然后便听到了玖玖说,“晚安。”

景柯怔了下,点头也跟着说了句‘晚安。’

玖玖是被吵醒的。

玖玖习惯性的坐起身,却忘了她在火车上,硬床铺床间距比较低。

只听哐当一声,她的脑袋重重的撞到了上铺的床板,发出一声剧响。

才洗漱回来的景柯听到声响后看向声音发源地,在发现弄出声响的人是玖玖后,忍俊不禁的抿了抿了嘴角,看着玖玖说,“你醒了。”

虽然有些尴尬,但玖玖却做出一副混不在意的模样,“嗯,洗漱的人多不多啊?”

“挺多的。”景柯友好提出建议,“我觉得等一会再去会比较好。”

“那我不去了。”玖玖打开背包,取出乔爸特意给她准备的湿巾纸。

玖玖一边用湿巾纸擦脸,一边说,“我用这个就好了。”

景柯,“……”

用湿巾纸擦完脸,给脸上涂抹了护肤品,玖玖伸了一个懒腰,打开背包,取出乔爸给她准备的早饭。

早饭是她最喜欢的奶油小面包跟酸奶,配上一小包干果跟酸酸甜甜的果脯,可以说是很丰盛了。

吃饭的时候,玖玖特意将自己的东西递给景柯。

景柯道谢后说自己已经吃过了。

既然景柯已经吃过了,玖玖也不继续让景柯吃,便自己吃起来。

吃完之后,玖玖坐到座位上继续。

这本讲的是天上上神下凡跟凡人的爱恨离愁。

总体来说,故事结构比较简单,但是作者的文笔是真的很不错,玖玖看的挺开心的,甚至还特意充值给作者打赏。

玖玖一直看到中午在景柯的提醒下吃了午饭,直到火车到站才意犹未尽的关掉手机。

因为约好一起去学校,所以下车的时候,景柯主动将比较重的东西拿起来,跟着玖玖一起出了火车站。

学校在火车站出口设有接新生的点,可以免费送新生到学校。

玖玖跟景柯两人一起过去,乘坐最后一班车去学校。

因为两个人是一起来的,而且两人颜值都很高,负责接送新生的学姐忍不住问了句,“你们是情侣吗?”

处于绅士风度而帮玖玖拎包的景柯被学姐的这句问的瞬间脸红。

正在上车的玖玖听到学姐误会他们两个人是情侣,连忙解释,“学姐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情侣。”

听到玖玖说她跟景柯不是情况,知道自己闹了误会的学姐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啊,我看你们两个人一起过来,还以为你们是情侣呢。”

“不是哦。”玖玖晃了晃食指,笑眯眯的说,“我们两个在火车上偶遇,刚好都是咱们学校的,就结伴一起来。”

“这么巧,还真是有缘啊。”

玖玖笑了笑后将玖玖跟景柯送到车上便快速离开。

火车到站的时间本来就晚,他们两人到车上,车上只有最后排有两个座位。

玖玖跟景柯两人只能坐到最后一排。

火车站距离学校有一段距离,玖玖从早上起来就开始,等坐上车,车子晃啊晃的,玖玖就有些困了。

玖玖的小脑袋就像是个拨浪鼓一样晃来晃去,景柯只觉得自己肩膀一沉,一侧头,便看到玖玖的脑袋重重的砸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玖玖说话的时候叽叽喳喳就像是个小麻雀,玖玖睡着的模样美艳安然,就像是个睡美人。

玖玖的小脑袋在景柯的肩膀上滚来滚去,发顶的碎发不时的曾在景柯的脖子上,弄的景柯脖子痒痒。 2k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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